小霓子

因命番外一(下)

寸頭的過去結束了,大噶佛係看文,不!可!以毆打作者!

給我評論嘛嘛嘛嘛~

可能大概也許應該下一個番外是你萌的期待?



陳寸七歲的時候,他的名字變成了“莫陳寸”。他多了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哥哥,多了一對疼愛他的叔叔阿姨。他怎麼來到莫家的他不清楚,印象也早已經模糊,但是這些人給予他的溫暖,牽住了他的手,他始終都能記得這個感覺。

莫叔叔莫阿姨很疼他,毛毛哥哥也对他很好,他从来都不知道,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溫柔地被對待。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傷痛,在到了莫家之後,正在被慢慢地治愈當中。

 

陳寸今年正式升小學了,莫關山念叨了那麼久,明明這個弟弟來了卻不能跟自己一起上小學,等了一年終於把陳寸從學前班等到了一年級。

“寸頭,在學校裡感覺怎麼樣啊?”莫媽媽摸著陳寸的頭,這個孩子向來都比較害羞,雖然已經上學有一陣子了,但是他不知道到了新的學校能不能適應呢。

“…好,哥哥有來找我玩…”陳寸抱著之前毛毛玩抓娃娃機給他抓到的胡蘿蔔抱枕,下巴在上面輕輕地摩擦。

“是嗎,那其他人呢?好不好啊?”

“大家都很好。”陈寸道,他的眼睛圆溜溜的,可爱极了,可是他说出来的话,却是暗藏着残忍和恐怖的天真,“可是老师好像很喜欢摸我的屁股……”

“什麼?”莫媽媽一瞬間覺得自己聽錯了。她再確認了一遍,“寸寸,你說的是,老師,摸你的屁股是嗎?”她微微笑著,她不想讓孩子覺得害怕或者不敢說。

“嗯。老師說,這是因為他喜歡我。”陳寸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,而且,好像也沒有什麼人會這麼直接地向他表達喜歡。

得到這樣的答案,莫媽媽的心徹底沉下去了,太可怕了,怎麼可以,可以這樣子欺騙、對待一個孩子?! “寸寸,你可不可以仔細跟阿姨說說,老師是怎麼對你的?”

等陳寸講述完,莫媽媽幾乎是心疼得不行,忍不住紅了眼眶,她抱抱這個可憐的孩子,溫聲告訴他:“好孩子,阿姨接下來要跟你說的話,你要認真聽哦,知道嗎?”

陳寸抱著抱枕,點了點頭。

後來,陳寸的班主任老師就調走了。

 

有一天,莫关山放學回家,手裡還抱着球就往廚房裡鑽:“妈妈,今天老师说留寸头帮忙做事情,很快就让他回来的。”
莫妈妈正在厨房里洗菜,闻言,問道:“啊?哪個老師啊?”

“就是之前寸頭他的班主任老師啊,我要等他但是老師說他會送寸頭回來的。” 

莫媽媽手上洗好的蔬菜哐啷一聲連著盆一起掉了。
“妈妈,怎么了?”莫關山著急地問道。

她很快鎮定下來:“毛毛,你听妈妈的,妈妈去学校接寸头回来,你乖乖在家,知道吗?”
“我也要去,寸头说好要跟我一起打篮球的。”莫关山道。

“不行!”莫媽媽急道。

“為什麼?!”莫關山一下子察覺到什麼, “媽媽,寸頭也是我弟弟啊!”

莫媽媽無奈,只能帶著他一起,她在路上邊打電話給莫爸爸,讓他趕緊查一查陳寸的定位。

 

“老師,我可以幫您什麼忙呀?”陳寸抓緊了小書包,他對於這個曾經對他說喜歡的老師有著特別的好感,感覺他就像是莫叔叔和莫阿姨一樣,還有毛毛。

老師帶著一副黑色方框的眼鏡,斯斯文文的,人畜無害地笑著,捏捏陳寸的臉頰。陳寸的臉頰是特有的嬰兒肥,若是他不高興了,嘴巴嘟起來,兩頰鼓鼓的,跟養在家裡籠子的倉鼠簡直一模一樣。只不過,那些倉鼠,都接受不了實驗而死掉了呢。

不知道,這隻傻乎乎的倉鼠又怎麼樣呢?

老師笑起來,眼鏡片反著光。“小寸同學,老師真的覺得只有你可以幫老師的忙了吶。”

陳寸笑起來,點了點頭。

他被老師牽著手,沿著走廊一直往前,那是他不曾接觸過的未知區域,燈光越來越暗,前面的路好黑,陳寸嚇得有些抖,“老師…還沒有到嗎?這裡好黑啊……”

“怕了嗎?”老師捏緊他的手,捏得陳寸覺得發疼,“但是,你不是答應了要幫老師了嗎?”他半蹲在陳寸的面前,另一隻手摸著陳寸的臉,“你答應老師了不是嗎?想要反悔嗎?!這樣的話,老師就不喜歡你了!”他明明在笑,卻讓陳寸覺得通體發冷。

“沒,沒有……”陳寸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碎片,那個老奶奶,指著他的鼻子,大聲地吼叫著,“我,我會幫你的,老師,老師不要討厭我……老師,寸寸會聽話的……不要討厭我……”

“小寸乖,只要你聽老師的話,老師就會喜歡你的。”老師得到了滿意的回答,站起來,“我們繼續走吧。”

這條路好黑,陳寸只能緊緊著貼著這個令他感到害怕的老師了。

 

“老公,查到了嗎?還在學校嗎?”莫媽媽著急得不得了,如果孩子出了什麼事情,恐怕她真的會想殺人,她會想殺人的!

“媽媽別著急,我有讓寸頭不要摘掉項鏈的!”雖說莫關山在努力地安慰著媽媽,但是實際上最慌的人就是他了。如果他沒有把寸頭交給那個老師,如果他沒有輕易地相信那個人,如果他早早地就把寸頭帶回家!他不敢想下去了,他只想要弟弟回來。

車速飛快,窗外的行道樹嗖嗖地過去。以前莫關山還會看看這些綠色,但是現在,他心裡只有祈禱:“寸頭,等著哥哥!”

 

“小寸,”老師笑瞇瞇地,“老師幫你脫衣服好不好?”

“脫,脫衣服?為什,什麼?”陳寸抓緊了自己的小書包,另一隻手縮在裡面捏著脖子上戴著的項鏈。毛毛告訴他,如果害怕了,就捏捏項鏈,他就會感應到,然後來救他的。

“你不是要幫老師的忙嗎?啊?”老師的手已經伸過來了。

陳寸怕極了,哆哆嗦嗦地看著他,老師,老師好可怕!

成人的力氣完勝小孩子,陳寸的衣服不過幾下就被剝光了。陳寸真是害怕得不得了,老師一點都不溫柔,老師好兇好可怕。毛毛,快來救我!

老師又拿出大拇指一樣粗的繩子,看著地上宛如待宰羔羊一樣的陳寸,咧著嘴笑起來。

“啊!!!!!”

 

“是寸頭的聲音!!”莫關山現在已經跑得是汗流浹背,他還是要跑,他答應過寸頭,他會救他的!

莫爸爸腿長跑得快,一步五個台階地竄上去,媽媽也緊跟其後,莫關山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樣衝過去!

“哐-!”莫爸爸一腳踹開了門,陳寸渾身赤裸著倒在地上,那條粗麻繩捆著他,勒著他的脖子,使得他的臉已經變成了醬紅色。

可恨那個人渣還在不斷地用力,莫爸爸狠狠踢開那人,隨手掄起地上的木凳朝他砸去。

“寸頭!寸頭!!哥哥來了!哥哥來救你了!你快看看哥哥,你快看啊!”

陳寸已經陷入半昏迷,手上仍舊緊緊地捏著項鏈,嘴巴里含含糊糊地唸著,“毛毛…救……救……我……”

“救我……救……”

“救……”

“寸,不要怕!我在這裡!我在這裡!是噩夢而已,快醒醒!”賀呈抱著睡夢中發抖的陳寸,拍著他的臉,“快醒醒,寸,快醒醒!”

“啊!”陳寸渾身一震,眼睛忽的睜開,口裡喘著粗氣。“呈哥!呈哥!他要來殺我了!他又來了!嗚嗚嗚……”陳寸摟緊了賀呈,埋在他的肩膀哭起來。

“寸,看看我。這只是噩夢,沒事的,別害怕,我在這裡。”賀呈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後背,想讓他冷靜下來,“別害怕。我在這裡,我一直在這裡。”

陳寸死死地抱緊賀呈,哭得稀里嘩啦的。

 

安慰了許久,賀呈還給他重新洗了一次熱水澡,再給他泡了一杯熱牛奶,哄著他喝下,抱著他入睡。“寸,記住,我會一直、一直在你身邊的。不要害怕,沒有人能夠傷害你。”

陳寸窩在他懷裡,抱著他的手臂,聞著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,“呈哥,你會一直在的對吧。”

“嗯。”賀呈親吻他的額頭,“我會在。”

陳寸安心地閉上眼睛。

再無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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